不知皇太后今日召见臣妾究竟所为何事?”

“没什么,就是想见见你。”安陵容看着眼前的成品,拿着剪刀又修剪了几下,转头吩咐莳萝,“今日的花插得不错,让人搬去寿康宫,前阵子哀家过去,瞧着那儿全是金银瓷器,没一点鲜活的,正好送去给姐姐添点喜色。”

海常在有些拘束地站在榻下,看着莳萝招手让人将桌上的东西都搬下去后,连带着服侍的人都一一退了出去,心里打鼓起来。

“坐吧。”安陵容慢慢喝了口茶,笑着让海常在坐到自己对面,“听闻你是入潜邸最早的,如何却只封了个正六品常在,心中可有抱怨?”

“臣妾自知德行有亏,不敢忝居高位,能得常在之位已是心满意足,并不敢有任何抱怨。”海常在规规矩矩地回道。

“潜邸出身的嫔妃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,如今都各自得封,你觉得皇帝分寸把握得如何?”安陵容笑着看向海常在,见她讷讷不敢言,轻笑了一声,“就只私下和哀家说,不让别人知道。”

海常在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安陵容,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皇后娘娘身份尊贵自是不必说,贵妃娘娘与娴妃娘娘便有些门道了,按理说,乌拉那拉氏与皇后娘娘的富察氏同属满军镶黄旗,出身尊贵,而贵妃娘娘是最近才得抬旗之荣,虽也是镶黄旗,但她毕竟是包衣出身,和娴妃娘娘差得有些远了,若同尊贵妃也就罢了,却偏偏让贵妃压了娴妃一头,不免让人议论。”

安陵容懒懒地斜靠在软枕上,静静地点了点头,未置可否:“嗯,接着说。”

“嘉嫔娘娘貌美动人,一向得宠,受封未央宫主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而纯嫔娘娘待人宽和,钟粹宫如今又住着陈贵人和柏贵人,封她为主位最能服众。”海常在又继续说道,“至于陈贵人和柏贵人,不过是例行晋封,并没有什么用意。”

安陵容默默地点了点头,忽然开口问了一句:“那么,哲妃呢?”

海常在身形微微一震,低垂的眼瞬间收缩,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:“哲妃……”

“哲妃为何得封妃位?又为何意外离世?”安陵容直直地看向海常在,无形的压迫迎面而来,“海常在,你很了解皇帝,应该也很清楚这件事情的起因和经过,不如为哀家答疑解惑一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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